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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重民

王重民(图书馆学教育家)

王重民于1903.1.3出生,1975.4.16逝世,是中国古文献学家、目录学家、版本学家、图书馆学教育家、敦煌学家。1921年进保定直隶第六中学学习,1924年考入北京高等师范学校国文系,从高步瀛、杨树达、陈垣等专攻文史。1928年毕业后,曾兼任过保定河北大学国文系主任和北京辅仁大学讲师,其主要工作则是在北海图书馆(今北京图书馆)整理古籍和主持编制大型书目、索引。

个人资料

  • 中文名王重民
  • 出生日期1903年1月3日
  • 逝世日期1975年4月16日
  • 职 业中国古文献学家
  • 毕业院校北京高等师范学校国文系
  • 代表作品《普通目录学》,《中国目录学史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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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重民详细介绍

  王重民生平

  1903年1月3日生于河北高阳西良淀村。王重民在保定直隶第六中学时就喜欢阅读《新青年》、《新潮》等进步刊物。1923年在北京参加社会主义青年团,并回到保定六中筹设团支部,被直隶省军阀曹锟发觉,下令通缉,1924年改名重民,取"国家三宝,以民为贵"之义,考入北京高等师范学校(后改为北京师范大学)

  1928年毕业后,曾任过保定河北大学国文系主任和北京辅仁大学讲师,他主要工作则是在北海图书馆(今北京图书馆)整理古籍和主持编辑大型书目、索引。1930年任该馆编纂委员会委员兼索引组组长。1934年被派往国外,先后在法、英、德、意、美等国著名图书馆,刻意搜求流散于国外的珍贵文献。1937年4月,在法国巴黎与刘修业女士结婚。1939年受聘于美国国会图书馆,整理馆藏中国善本古籍。1947年回国后,仍任职于北平图书馆,兼任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,主持该系图书馆学组的教学。 1947年在北京大学中国文学系创办图书馆学专科(后改本科,他任系主任)。1949年北平和平解放后,兼任北京图书馆副馆长。于1952年辞去北京图书馆职务,专事教学,除主持系务外,并担任目录学等课程的讲授,为新中国培养出一大批专业人才。1956年任北京大学图书馆系主任。主持制定全国图书馆学发展规划。1957年,王重民只因给当年北京图书馆的军代表,主管文化工作的个别领导人提意见,也被打成右派,与黄现璠、向达、雷海宗、陈梦家等人并称史学界五大右派。受到降级、降薪、撤掉系主任职务的处分,到1961年的时候才摘了帽子。

  “文革”开始,王重民先生自然被关进“牛棚”。季羡林先生在《牛棚杂忆》中的“棚中花絮”一节中,记述了王先生“牛棚”中的一段遭遇。在牛棚中,他们这类“罪犯”每天都要写思想汇报。有一天,在例行的晚间训话时,完全出他的意料,王重民先生被叫出队外,先是被狠狠打一耳光,接着就是拳打脚踢,一直把他打倒在地,跪在那里。原来,王先生竟用粗糙的手纸来写自己的思想汇报,递到“牢头禁子”手中。季先生写道:“在当时那种阴森的环境中,我一点开心的事情都没有。这样一件事却真大大让我开心了一通。我不知道,这位教授是出于一时糊涂,手边没有别的纸,只有使用手纸呢?还是他吃了豹子心老虎胆,有意嘲弄这一帮趾高气扬,天上天下,唯我独尊的牢头禁子?如果是后者的话,他简直是视这一般手操生杀大权的丑类如草芥。可以载入在旧社会流行的笔记中去了。我替他捏一把汗,又暗暗地佩服。他是牛棚中的英雄,为我们这一批阶下囚出了一口气。”

  王重民之死

  1974年,“批林批孔”、“评法批儒”运动进入高潮,王重民先生的古籍目录、版本学知识突获青睐。

  李贽是明朝思想家,是 “评法批儒”中被广为赞扬的“法家”人物代表。这时,传来在福建泉州新发现了一部李贽的著作 《史纲评要》。1974年6月,江青在天津的一个“儒法斗争史报告会”上兴奋地宣布“发现了一部李卓吾(贽)的《史纲评要》,现在准备出版”。然而,经过一些专家鉴定,这本书并非李贽之作,而是假造的“伪书”。这个结论,使有关方面大为扫兴,于是,他们想起了目录、版本权威、北大教授王重民。北大、清华是毛泽东“亲抓”的“文革典型”之“六厂二校”中的“二校”,“两校”领导人是“通天”的非凡人物。此书的鉴定,便由“两校”的领导人直接负责,要王重民再作鉴定。他们知道,王先生在这方面一言九鼎,如果他说不是伪书,便可镇住众人。然而,王重民先生的鉴定结果也是伪书,令他们大失所望。但他们仍不甘心,要王在图书馆继续“研究”,实际上希望他明白这是“政治任务”,要他得出与政治需要一致的结论。没想到,经过几个月的研究,王先生反而“不识时务”找出了更多的证据,证明这是一部伪书。王先生的夫人刘修业女士在 《王重民教授生平及学术活动年表》(《图书馆学研究》,1985年第5期)中回忆说,“两校”领导曾指着王发火地问道:“你说这部书是伪书,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
  1975年4月15日下午2时,北大召开校批斗大会,会上校领导以不点名方式批判王以资产阶级思想腐蚀党员干部。会后,系领导还专门找他谈话,问他听到会上讲话有何感想。回家见到妻子,王先生悲愤难抑,泪流不止。晚上,系里又派人到他家中,仍强调要他 “对自己脑海中的资产阶级思想作检查”。此时冠心病复发的王先生用微弱的声音回答说:“我不能再作思想检查”。但是,来人仍然强调他一定要作检查,然后离去。这一夜,王先生一直未能入睡,第二天清晨像往常一样,对亲人说出去散步。然而,这次他却再没有回来。刘修业女士回忆说,亲人、同事四处寻找,到深夜,发现他“竟步王国维先生的后尘自尽在颐和园长廊上,当发现他遗体时,他留下一封信给我说:‘我死了,给全家影响不好,我不要骨灰了’”,“他临走前还在他书桌上放下他常用的一只手表,及一本《李卓吾评传》,我事后细想,他之所以放下《李卓吾评传》是有深意的,一则因他为李卓吾之事不肯逢迎‘四人帮’的意旨,次则李卓吾也是以古稀高龄,被明末当道者诬蔑,自尽于狱的”。几年前被关牛棚中被毒打倒地、跪在那里,他还能默默忍受,此时只是开会批判、写检查,并未拳脚相加,但他却以死相争。显然,在他的心目中,“古籍版本”这种学问、知识的真伪并非谋生的职业,而是一种比自己的生命还重、甘心为之殉道的志业。他,容不下权力对学术、知识的亵渎。